作为“中国绿色领导力:‘一带一路’绿色发展”项目发起机构和合作伙伴的主要代表,杨富强博士接受了我们的访问,对“一带一路”倡议定位、带路绿色发展的主要问题和如何展现与提升中国绿色领导力等问题,分享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2016年10月28日,国际海事组织(IMO)海洋环境保护委员会第70次会议在伦敦闭幕。IMO决定,自2020年1月1日起,全球海运燃油的含硫量将不得超过0.5%。另外,IMO表示在2018年通过一份针对全球海运业温室气体排放的行动方案。 国际海运与国际民航是两个没有被直接纳入《巴黎协定》的行业。《巴黎协定》中各国提交的自主贡献方案仅包含国内范围的民航与航运。而国际海运与国际民航在《京都议定书》大会期间被分别委派给国际海事组织与国际民航组织,要求两个机构分别制定该行业的温室气体减排措施。 2016年是落实《巴黎协定》与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行动之年,国际海事组织与国际民航组织也分别交出了自己的答卷。十月初,国际民航大会在经历了多年的谈判之后达成了一个的全球性协定,但该协定被环保组织认为缺乏雄心(请详见我们关于ICAO的分析文章)。 本次的国际海事组织在几个议题上取得了不同程度的进展,但在遏制温室气体排放这一议题上仍然任重道远。 在全球化进程中,船舶与航运发挥了不可取代的作用,但鲜有人关注(也许海淘与代购的亲们是除了该行业以外对此关注最多的人群了)。当然更少人了解的是船舶使用的燃油是所有交通工具中最为“肮脏”的那种,被称为“油桶里的最后一层”。国际海运是目前全球最大的硫化物排放行业之一,其重质燃料油(HFO)中的硫氧化物含量比欧盟现有的汽车柴油标准中所要求的高出3500倍。目前船舶燃料中含硫量的上限是3.5%,国际海事组织对船舶燃料含硫量的控制有助于改善空气治理和公共健康。 与硫化物排放控制的进度相比,IMO在遏制温室气体方面仍然刚刚起步。尽管早在《京都议定书》时期就被要求就温室气体减排制定相应政策目标。本次会议期间,IMO成员国没有达成具体的减排协议,仅同意就国际海运的温室气体排放进行进一步的监控,以制定进一步的行动计划。在2015年海洋环境保护委员会第68次会议上,IMO决定将建立一个船舶燃料消耗数据系统,以分析海运行业的能效并采取改善措施。这一数据系统的建立将分为三个步骤:数据收集、数据分析以及决策制定。当时,IMO并未确定该系统将采用自愿参与机制或是强制参与机制。而根据本次会议决定,国际海事组织决定采取强制数据收集系统,以收集所有超过5000总吨的船舶所使用的所有燃料数据,为其在今后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及提高能效措施提供依据。 海洋环境保护委员会还批准了一份2017年至2023年海运业温室气体减排综合战略的路线图,预计将于2018年通过一项初步的温室气体排放控制方案。 对此,创绿中心认为 我们欢迎本次IMO海洋环境保护委员会所通过的关于减少海运业硫化物排放的决议。此决议体现了国际海事组织和全球海运业对环境保护与公众健康的重视,并将有助于全球海运行业的可持续发展。 但我们很遗憾地看到,迄今为止,全球海运业也尚未达成温室气体减排的具体目标,海运行业在管控温室气体排放及应对气候变化方面的速度远远落后于全球其他行业去碳化的进程。与在针对硫排放量的限制中所体现出的减排决心相比,IMO未能就控制海运业温室气体排放达成实质成果。随着贸易量的增加,全球海运行业发展迅速,随之带来了大幅增长的碳排放。如果不采取应对措施,预计到2050年,海运行业所造成的温室气体排放将占全球总排放的17%。目前,海运业开展了针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初步讨论和行动,向海运业及其代理运输部门采取强制措施来收集燃料数据也能够为进一步减排策略的制定提供依据,但是这仅仅是第一步。在到全球海运业真正采纳一份具体的温室气体减排行动方案之前仍有一定的时间距离。 去年12月,超过190个国家一致通过《巴黎协定》,体现了全球实现经济去碳化,应对气候变化的政治共识。《巴黎协定》中为全球设定了应对气候变化并控制全球温升的长期目标,这需要所有国家与部门立即采取去碳化行动。不久之前,国际民航组织(ICAO)通过了一项针对国际航空业温室气体排放的管控决议,彰显了航空业对于应对气候变化紧迫性的共识。《巴黎协定》生效在即,我们期待全球海运部门加速进度,尽快制定具体且明确的减排行动路线图,以实现《巴黎协定》中所提出的全球2℃乃至1.5℃温控目标。 相关链接 中国批准《巴黎协定》助力全球去碳化 (创绿研究院) 创绿看《蒙特利尔议定书》缔约方会议成果(创绿研究院) New requirements for international shipping as UN body continues to address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IMO) IMO sets 2020 date for ships to comply with low sulphur fuel oil requirement (IMO)
中国发起了“一带一路”倡议,旨在推进世界各国,尤其是沿线发展中国家在经贸、基础设施、金融、文化等各层面的互联互通与广泛合作,实现沿线各国自主、平衡、可持续的发展。由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生态环境敏感,最需要关注和管控的是投资项目的生态环境风险。这是“一带一路”建设和投资获得成功、沿线国家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大挑战,需要多边开发性银行以及各国金融机构在知识、政策和资金上开展建设、加深合作。因此,需要各国政府引导并推进新兴的金融机构将环境社会保障标准纳入其授信条款,主动预防因环境、社会问题带来的财务风险,推动带路的绿色金融发展。
2016年10月28日,澳大利亚霍巴特,为期两周的南极海洋生物资源养护委员会年会(CCAMLR)1第35届年会今天结束。本次会议达成了一系列积极成果,其中包括南极半岛附近海域的预警性捕捞限额的延续,对韩国违规渔船洪金707号的禁令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罗斯海保护区提案的通过。 自2005年起,CCAMLR开始了“在公约区域内建立大型的具有代表性的海洋保护区网络”的讨论,并指出罗斯海2是网络中的重点保护区域之一。2012年以来,CCAMLR针对新西兰和美国提出的罗斯海保护区提案和澳大利亚、法国和欧盟提出的东南极海洋保护区网络提案进行了持续的讨论。由于委员会的决策机制是全体成员协商一致,提案方可通过。这导致了两个保护区提案几经修改,却一直没有获得委员会的一致支持。然而,南极海洋保护区的提案进程并未因此停滞,今年欧盟提出了威德尔海保护区的提案,而阿根廷与智利合作的西南极半岛提案也已经开始了的科学上的准备工作。 南极海洋保护区提案 中国和俄罗斯多年来一直对南极海洋保护区持保留意见。2013年以来中美之间针对罗斯海开展多次对话,去年在两国首脑的高层共识的推动下,中国公开表达了对罗斯海提案的支持。在今年年会的第二周,因为俄罗斯态度的转变,委员会通过了对修改后的罗斯海保护区提案。保护区总面积达到155万平方公里,其中112平方公里是严格禁止捕鱼的区域,同时也包括可以开展研究性捕鱼的特别研究区和磷虾研究区。 中国代表团团长,外交部条法司曲文胜参赞表示:“中国代表团对会议成果感到满意,与会各方发挥了合作与妥协的精神,达成多项积极成果。罗斯海海洋保护区的通过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但这只是一个开端,保护区的管理、科研等目标需要更多的国际合作。” “CCAMLR今天在罗斯海设立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保护区,保护了企鹅、海豹、鲸类和无数其他生物的家园。”皮尤慈善信托基金会南大洋项目负责人安卓娅.卡瓦纳说道,“这一决定体现了CCAMLR践行其南极海洋保护者责任的决心。” 国际环保组织网络南极海洋联盟的项目主任麦克.沃克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但各国不能就此停住脚步。他说道:“这是这些国家第一次搁置分歧在南极的公海设立大面积的保护。35周年的保护期限与科学的建议的长期保护尚有距离,但是我们有信心南大洋保护的效果会明确显示出来,有效的保护在国际社会的合作下能一直持续下去。” 作为南极海洋联盟一员,创绿中心高度评价从此次会议的成果。“这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步,尽管比CCAMLR自己制定的建立代表性海洋保护区网络时间晚了4年,但是毕竟迈出了步伐。”创绿中心研究员陈冀俍认为,“在南极海洋设立保护区涉及渔业的经济利益,大国的地缘政治,海洋法治等多方面因素。能迈出这一步非常不容易。” 海洋保护区的讨论体现出中国3在南极海洋治理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中国的“十三五”规划中提出要积极参与网络、深海、极地、空天等新领域国际规则制定。明年5月南极条约协商会议也将在中国北京举行。创绿中心期望中国能借此历史机遇,在南极治理,包括海洋保护区网络的建设、管理、科研的各个环节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 注: 1. CCAMLR是由南极条约协商国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发起的国际组织,主要通过渔业管控的手段来养护环南极的海洋生态系统,总部设在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省霍巴特市。中国在2007年成为CCAMLR的正式成员。 2. 罗斯海,是南太平洋深入南极洲的大海湾,被认为是地球上最后一个没有受到人类破坏的开放海域,所以也被称作是“最后的海洋”。她生机勃勃,美丽富饶。南极三分之一的阿德利企鹅及四分之一的帝企鹅在此安家。在此设立海洋保护区,可以帮助这里的海洋生态系统在气候变化面前的适应力,同时为科学提供研究健康海洋生态系统运作的机会。 3. 中国于1984年加入南极条约,并开始南极科学考察活动。先后建立了长城、中山、昆仑、泰山四个科学考察站,第五个考察站的选址在罗斯海。中国每年在南半球的夏天开展南极考察,拥有破冰船雪龙号。2015年第一架固定翼飞机入列。中国南极活动的主要管理机构是国家海洋局极地考察办公室,中国极地研究中心作为是国家海洋局直属公益性事业单位,专门从事极地考察的科学研究和保障业务。 参考资料: 南极海洋联盟报告 《南大洋的传承》,2012年 http://pan.baidu.com/s/1i44aa3N 南极海洋联盟简报《罗斯海的全面保护》,2013年 http://pan.baidu.com/s/1mi0Mve4 CCAMLR 海洋保护区特别会议 《三联生活周刊》报道2013年 http://www.lifeweek.com.cn/2013/0805/41898.shtml 创绿中心媒体简报《我们为什么要保护南大洋》,2015年 http://www.ghub.org/wp-content/uploads/2015/07/20150719.pdf 创绿中心博客:为什么是海洋保护区,2013年 http://ghub.blog.caixin.com/archives/59170 创绿中心博客:CCAMLR的角色,2013年 http://ghub.blog.caixin.com/archives/58867 创绿中心博客:环保组织的全球倡议,2014年 http://ghub.blog.caixin.com/archives/72279 第34届CCAMLR年会《大公报》报道,2015年 http://news.takungpao.com/paper/q/2015/1108/3233065.html 国家地理博客译文:为阿德利(企鹅)的呼吁,2015年 http://ghub.blog.caixin.com/archives/136557 《南极事务期刊》译文:在地球的底端捕捞:罗斯海的南极犬牙鱼, 2015年 http://pan.baidu.com/s/1hst2Ww0 TED演讲:最后的海洋 http://share.weiyun.com/10fab2d03effeda6fd290094de5af68c 电影《最后的海洋》预告片 http://share.weiyun.com/7a28d27b3bf5c5f917c28c1637099f54
两年前,我们的微信公众号上发过一篇翻译自外媒的文章《帝企鹅人口普查:看便便识企鹅》。这篇文章讲的是通过卫星图片中的企鹅粪便的面积来推算企鹅栖息地种群数量的方法,这种方法极大地提高了与企鹅相关的生态学研究的效率。 英国南极调查局(British Antarctic Survey)的科学家PLoS One 期刊上发表了他们的工作进度。这份调查识别出了南极洲的 44 个主要帝企鹅栖息地,其中包括了一些以前从未发现过的。 本周二中午,我在南极海洋生物资源养护委员会的午餐边会上看到了这个故事的续篇。在这个会上,美国Stony Brook大学的Heather Lynch博士介绍了她所领导的企鹅种群与动态推演的映射程序(MAPPPD)项目的进展。这个项目是由NASA资助的,由Lynch博士的实验室与民间企鹅研究机构Oceanites的合作项目。Oceanites已经连续22年在南极半岛人工进行企鹅数量的调查,人工计数的结果与卫星图片一起才建立了《看便便识企鹅》中的这种分析方法。 MAPPPD项目致力于尽可能全面地收集企鹅栖息地的遥感照片,通过图片分析产生关于企鹅种群的信息,然后以视觉化的形式公开展示。对于每一个具体的栖息地,该项目都按照下图所示的流程来构筑“数据到知识的生产线”:后台通过卫星图片和其他数据来源估算这个种群的数量及其历史变化,并建立占据性模型,然后通过MAPPD的系统,提供不同栖息地企鹅种群信息的搜索功能。同时也会公开数据分析的模型,供研究者参考并参与讨论。 从下图可以看到,该平台所收集的数据包括最新的遥感数据(卫星图像、飞机航拍图像、无人机图像等),公开发布的学术研究,还包括哪些非学术性的“灰色文件”,就是政府政策文件、非政府组织报告这样的文件。不同来源的信息的数据源和数据量都有所区别。 项目的卫星图像数据不仅来自于NASA的Landsat卫星,还有一些来自于Quickbird、Worldview、Geoeye、IKONOS 等商业卫星的图像。NASA为学术界的相关研究提供了免费的卫星使用权,所以该项目能在每个月对南极的所有企鹅栖息地都会做一边扫描。这样就会有很多新的高质量的,而且覆盖面广的数据。但是灰色文件的收集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特别是那些非英文的出版物目前采用得还很少。 研究企鹅当然不是因为它们很萌,而是因为它们是南极生态系统健康的重要指示物种。它们是顶级捕食者之一,自然或者人为的环境变化最终会都会反映在企鹅种群的分布与丰度上。南极条约体系的管理战略要求对企鹅的种群数据的变化进行密切关注,但是目前数据的来源都是来自于考察站附近的观察。卫星数据让人类可以更好地研究生态系统的全貌。MAPPPD的搜索界面是完全向公众公开的,不过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加深南极条约的缔约方对南极生态系统的理解,并支持其的在环境保护方面的决策。 Lynch 博士(第一眼看到,我联想到了《星际穿越》里的安娜.海瑟薇…) Oceanites队员在南极半岛数企鹅
